委員風采
呂政軒委員的陜北民歌情緣
延 文
1967年2月,呂政軒出生在陜西定邊縣的一個名為呂小灣的偏僻小山村里。1987年,考入西北大學中文系漢語言文學專業、影視文學方向,1991畢業,獲學士學位。同年分配到榆林學院(原名榆林高等?茖W校)中文系任教,在校期間,主要代《寫作》《影視文學》《陜北民歌研究》《古代文論》等課程。2000年,就讀于陜西師范大學在職研究生班,攻讀古代文學專業,2004年獲文學碩士學位,同年晉升為副教授,2009年晉升為教授,F為九三學社榆林市委員會委員,政協第三屆榆林市委員會委員。
因為喜歡寫作,所以代《寫作》;又因為代《寫作》,所以一直在堅持寫作。寫作,幾乎就是呂政軒一生中唯一堅持不懈的一種愛好。寫詩歌、寫小說、寫劇本、也寫評論,文章發表的不算很多,但文學功底卻日漸深厚。十幾年來,呂政軒又把主要精力投入到陜北文化,特別是陜北歌的研究上來了。
呂政軒的家鄉在陜北定邊,定邊并不是陜北文化的中心地區,只屬于陜北文化的邊緣地帶。在他小的時候,當地人民的生活十分艱苦,人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面朝黃土背朝天,日日忙,月月忙,年年忙,忙來忙去,似乎只為了兩個字:活著。生存的艱難,耗去了人們生活中僅有的一點浪漫。那時,村前村后,田間地畔,很少能聽到什么歌聲,偶爾聽到的也不過是那一聲聲伴隨著艱苦勞作而喘息不止的“打夯號子”“耕地號子”“打場號子”……這些號子詞曲簡單,單調乏味。
呂政軒的童年就是在這樣貧苦而又艱難的環境中度過的,吃不飽,穿不暖,每天放學回家不是放牛就是攔羊,不是上山拔豬草就是下溝割驢草……沒有山歌,沒有牧笛,只有烈風,只有酷雨,朝朝暮暮,回響耳畔。
上了中學,讀書,上大學,一下子成了他人生的唯一目標。那時候,一門心思想的都是“頭懸梁,錐刺股”“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邊苦作舟”。整天,不是“聞雞起舞”,就是“程門立雪”,從早到晚,起早貪黑,一頭扎在題海里,滿腦子都是:數學公式,物理定理,化學方程,英語單詞,歷史年代,地理位置。語文雖也學,但學語文的方法并不是“知人論世,以意逆志”,而是“按圖索驥,斷章取義”。真才實學沒有,死記硬背的功夫倒不淺。
那時候,生命不過是一架機器,從為了活著而“吃飯”的機器,變成為了出人頭地而“吃題”的機器。在這一階段的生活歷程中,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陜北民歌的那種自由、浪漫,熱情、奔放。甚而至于,還幾乎不知道陜北民歌為何物。
上了大學,離開了陜北,呂政軒才深切地感受到,作為一個陜北人,他所代表的文化地理和文化身分,那就是:陜北和陜北民歌。無論是在班上還是在系上,只要一搞活動,就會有人對他說:你是陜北人?那就唱一首陜北民歌吧。遺憾的是,在那個時候,他連最簡單的一首陜北民歌都不會唱。于是,同學們的臉上就會流露出幾分失望,幾分不屑——陜北人不會唱陜北民歌,真丟人。
對于這句話,呂政軒當時只是一笑了之,并不以為意。大學畢業后,他回到了陜北。在長期的工作、生活、交往中,他發現不會唱陜北民歌的陜北人何止我一人?而且,很少有人認為這是一種恥辱。更有許多人不但不會唱陜北民歌,甚至對陜北民歌一無所知。此真所謂“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這是一種文化漠視和遺忘癥。太多太多的人對產生并存在于他們身邊的豐富而又寶貴的文化遺產視若無睹,充耳不聞。因為這些文化遺產看上去太古老、太陳舊、太不合時宜了。在某種程度上說,文化遺產已成了一種“落伍”的代名詞。
曾經,呂政軒也是這種文化漠視和遺忘癥患者之一。他不唱陜北民歌,也不喜歡聽陜北民歌。對包括陜北民歌在內的一切所謂“陜北文化”知之甚少。
一個偶然的機會,呂政軒看到了一本書,這本書是《陜北民歌精選》;不久,他又看到了一本書,這本書是《陜北民歌藝術初探》。讀完這兩本書后,他的那位同學在我的畢業紀念冊上所寫的那句話又重新在我的耳邊回響了起來:一個陜北人不會唱陜北民歌,這是陜北人的恥辱。
并不是出于一種神圣的責任感,而恰恰是出于一種卑微的功利心,呂政軒在不經意中走上了陜北民歌的研究之路。
只要有心,就會有所成。在這十幾年的時間里,呂政軒搜集了大量有關陜北民歌的資料。這些資料既有陜北民歌集,也有陜北民歌的研究論文。資料的搜集和積累為他打開了一扇認識了解陜北民歌的大門:那生動的語言、豐富的內涵,那形象的人物、多彩的文化深深地吸引了我。原來,陜北民歌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的簡單,那樣的淺陋,那樣的土,那樣的俗。
從那時起,呂政軒開始著手研究起陜北民歌來了,十幾年來,我先后公開發表了有關陜北民歌的論文近百篇,并出版學術專著兩部:《陜北民歌藝術論》《 民歌·陜北》。這兩部學術專著的出版發行,很快在陜北文化界引起了較大的反響,有評論家就一針見血地指出:《陜北民歌藝術論》和《 民歌·陜北》是近年來陜北民歌研究的兩部集大成之作。
近年來,呂政軒又把我的研究視野投向了陜北民歌的產業化研究,相關選題已先后在陜西省教育廳和榆林市科技局立項,相關的研究成果——歷時三年多創作的長篇小說《趕牲靈》也即將由陜西出版集團、太白文藝出版社出版發行。
呂政軒常說:陜北民歌將是我后半生中一位最忠實的“情人”。無論走到哪里,只要一聽到陜北民歌,我都不由自主地心潮起伏,聞樂起舞。到了外地,只要一有機會,我就會用“攔羊嗓子回牛聲”高歌幾首陜北民歌。雖然唱得很難聽,但我并不認為這是丟人,反而感到這是一種榮耀和自豪,因為陜北民歌不但是世界三大民歌(非洲民歌,俄羅斯民歌,陜北民歌)之一,更重要的是,她是我的鄉音,是從我的生命里流出來的歌聲。
作為一名政協委員,呂政軒仍然把對陜北民歌的挖掘與保護及陜北民歌的產業化發展當作他參政議政的一件重要工作來做。幾年來先后撰寫了《關于加強對定邊皮影戲的保護與傳承的提案》《關于搜集、整理、編輯、出版〈榆林民間藝人〉叢書的建議》《關于在榆林電視臺開設陜北文化大講堂的建議》《關于籌建陜北民俗博物館的建議》等十多項提案,并且還在政協大會上分別做了《認真履行政協委員職責,為榆林文化建設獻計獻力》和《陜北民歌產業化發展策略思考》的大會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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